(十二) 活出教育共同體
動員所有合作夥伴的區域教育計畫
經過好幾個月的下鄉訪問與廣泛的意見諮詢,克勞德‧貝爾擬定了一項區域教育計畫,明確表達區內各級學校未來幾年的教育政策。該計畫建議的第一個策略,便是“活出教育共同體”(Bring the Education Community to Life),這是《若斯潘法案》的用語,“準備好要跟所有的相關機構一起尋找方法,旨在讓所有的學生家庭成為教育的夥伴,特別是最清寒的家庭,並針對這個主題籌辦一場研討會。”

克勞德‧貝爾闡述這些用字:
--“所有的學生家庭,特別是最清寒的家庭”
意指不可遺忘最貧窮的家庭,但也不是單單侷限於特困者的問題,因為這樣做只會將他們再次隔離開來。事實上,他們可以帶給學校一種新的知識,這知識能夠給每一個人帶來好處。
--“所有的相關機構”
透過這個行政用語,我希望打開對話的廣度,不只侷限於各種家長組織,當然我們可以將學校與家庭夥伴關係的缺位歸咎在他們身上,然而,這些家長組織好像並沒有和貧困家庭保持聯繫,他們跟學校的對話似乎有其他的優先順序。所以我堅持勞工與底層的家庭,能夠透過第四世界或其他類似的組織發出聲音,為此,你得說服其他合作夥伴達成共識。
克勞德‧貝爾強調,一個研究院的院長沒有理由跟哪一個協會特別合作,或鼓吹某一個協會組織的理念,在那裡存在著私人與身為公眾人物之間的張力。
但是,這一回,我所追隨的並非哪一個協會的立場,引導我的是這個民間組織對現況的認識,這正是我所屬的行政或教學單位所欠缺的,而且這個認識幫助我善盡公共服務的責任。
1989年12月的研討會,克勞德‧貝爾向整個研究院介紹這個區域教育計畫,他在記者會中清楚地指明最貧窮的家庭在面對學校時必須忍受的種種難堪。就像他自己說的:
「我開門見山地說明這項計畫的主要目標。被過去失敗的經驗所困,有些父母不知該如何面對學校,如何面對孩子的學習,甚至因為極度渴望孩子成功,反而難以超越障礙。有些家庭的住處狹窄陰暗,很難進行書寫或閱讀活動,連睡覺的空間都被擠壓到無法想像的地步,父母與小孩的心神都被生存的憂慮所佔據,家人離散的可能性威脅著他們,每天的生活成為一道又一道的難關,他們生活中的各種險阻是許多老師無法想像的。唯有透過一種夥伴關係的建立,透過聯合這些家庭的行動,讓他們成為平等而完整的夥伴,最貧窮的人才可能在物質與文化層面上,和大家一起往前邁進。」
九零年代末,三個行動委員會成立了,主要是為了和教師、學生和家長建立各種夥伴關係。第三個委員會的使命是準備一場研討會,研討會的核心議題會是什麼?誰有機會站出來發言?都還是未知數。
(下集待續...)
楊淑秀譯自《民主藝匠》, p42-43
--普通人、赤貧家庭及社會機構如何形塑結盟,一起對抗社會排斥?
Artisans of Democracy: How Ordinary People, Families in Extreme Poverty, and Social Institutions Become Allies to Overcome Social Exclusion.
作者:Jona M. Rosenfeld 與 Bruno Tardieu
出版社: University Press of America (May 28, 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