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你真的以為下班後,他們會把一切拋諸腦後?



Shwushiow Yang 寫於 2010年9月2日 20:01







昨天提到德蕾老師的坦承相告,讓安瑪莉領悟到:事實上,老師在尋找一些足以相信每個孩子的理由...。


 


 






 


 


這個大區的其他老師,同時也是第四世界運動的盟友,開始在他們所在的城市帶領街頭圖書館。例如米歇爾(Michel)和卡特麗娜(Catherine),夫婦兩人都是小學老師,他們就在執教學校的鄰近社區帶領街頭圖書館。而且在班上,他們也創造出同樣的氣氛,全班同學教學相長,確保沒有任何人被排斥在外。


 


在兩個世界之間創造橋樑,也帶領他們去和特困兒童的家長相遇,也因此,他們認識了一個家庭,全家住在沒水沒電的棚屋裡。他們和這個家庭一起奮鬥,一起爭取合適的住屋。這場奮鬥之後,這個家庭的母親-保羅費妮(Paulette Vienne),和另一位小學老師,成為這個運動的積極成員,他們和卡特麗娜以及米歇爾,展開了一個「新學校計畫」:和學校最貧困的家長相遇,邀請他們參與學校的各種活動。


 


在安瑪莉遇到米歇爾和卡特麗娜的時候,他們夫婦參加了一個第四世界運動的團體,成員包括:老師、校長、學校心理師、教育優先區的協調專員以及該區的家長會代表。這個叫做“學校和第四世界”的團體在第四世界中心定期聚會,他們利用下班後的時間,分享每個人面對特困孩子,以及特困家長的經驗。團體成員中有些人並不認識第四世界運動,其他人,像米歇爾和卡特麗娜,則用心促進不同領域者的相互理解。


 


這時候,安瑪莉也開始參加這個“學校和第四世界”團體(The Fourth World Education Group),分享她的經驗與疑惑。針對這個團體,她寫道:


 


「在團體裡面,我可以列舉具體事例,說明家長們是多麼用心地為孩子奮鬥,而老師們也能夠說明學校是多麼努力在嘗試。有時候,我們並不贊同對方解讀某個事件的方式,甚至反對彼此處理事情的方法。但是,大家都有足夠的自由表達空間,也能尊重不同意見,所以多能暢所欲言。透過具體事例,我們學習到不再互堆責任,不再指責說:那是家長的錯,或說那是學校的錯;我們學著去辨識家長與校方的苦衷,試著撥雲見日,找出共同的意願,並尋找成功的經驗。


 


有時候,一個老師會直言不諱地說出他的憤恨與不滿,說出他被哪一個苦不堪言的情況給卡住。我意識到,在學校體制內,或許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讓他如此傾訴。在這樣的時刻,總會有人站起來,陳訴另一個故事來鼓勵他,或者讓他用一種新的視角來看事情,這就為行動提供了新的靈感。


 


令我印象特別深刻的是他們認真的態度,他們每個人的日常工作已經夠繁重的了,而且有時候被學校十幾個總是跟不上的孩子弄得精疲力竭;你會以為下班後,他們會想把一切拋諸腦後,但是,他們還是來參加聚會。我就告訴自己,我也要參加每一次的聚會,不要缺席。」


 


這一場又一場的相遇嘗試找到正確的字彙來描述雙方的處境:家庭與學校各自面對的痛苦與渴盼,同時又不傷害雙方的感受。他們也試圖建立一些平台,希望有一天介於家長與學校之間的公開對話成為可能。


 


這些會面也讓安瑪莉重拾信心,她在那裡學習以一種建設性,且能夠被老師們理解的方式,表達她自己與家長們的憤慨。當嚴重的不義事件發生時,她覺得她比較敢說出來,並公開質問學校,她學習用一種能夠被接受而不會被拒絕的方式陳述。戈果爾的故事就是很好的例子。


 


(下集待續...)


 


楊淑秀譯自《民主藝匠》 ,p34-35


--普通人、赤貧家庭及社會機構如何形塑結盟,一起對抗社會排斥?


Artisans of Democracy: How Ordinary People, Families in Extreme Poverty, and Social Institutions Become Allies to Overcome Social Exclusion.


 


作者:Jona M. Rosenfeld 與 Bruno Tardieu


出版社: University Press of America (May 28,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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